“唉,林翠,说来说去,是你自己不好。父母不过就说了你几句,你就忍受不了要离家出走。就算你不遇上我,也会遇上别的什么人。你实在是太幼稚,也太脆弱了。”他摇头叹息。
“事情到了这一步,一切都晚了,我也帮不了你。你还是——”轻轻地抚摸林翠的脸颊,“认命吧。想想看,反正你迟早也要出嫁的。虽然你年纪小了点。不过,农村里嘛,17岁生儿育女的也不少。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“我爸爸妈妈会报警的!如果我没回去的话。”她威胁道。
“哧”他很自信地笑,“你都没有告诉他们你去哪里了,他们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这里来。”
“这里到底在哪里?”
“河南边界,至于这个村,”他耸耸肩膀,“连地图上都找不到。”
坐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火车半天的汽车才到的地方,她怎么会一点警觉都没有?电光石火间,她明白了。
“你在开水里放了什么?”
“只是帮助你安睡的药片而已。”
卑鄙!她气愤填膺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汪俊望住她,半晌,说,“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。现在告诉你,也没什么,我不叫汪俊,我叫王水军,在隔壁村土生土长。好了,我对你说的也够多的了。今天是你的洞房夜,你的公婆还有你的老公在等你呢。我也该走了。”
他才一打开门,门外便进来两个壮汉,一个人过来将她的头固定住,另一个人将一团脏兮兮臭烘烘的布硬塞到她嘴里。她喊不出声来,然后,他们就抬着她,向门外走去。她的挣扎无济于事。她看着这个叫王水军的男子,愤怒,绝望,伤心,恐惧,她的眼睛瞪得像要喷火。王水军目无表情地侧身让在一边,看着她被抬走,然后,平静地关上门,离开。
月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进来,照见室内一片狼藉。空气里嗅得见甜且凉的血腥味。林翠蜷缩在床角,像一块被人用过了,然后遗弃的破抹布,她的衣服已被撕烂,那一声声凄厉的求救声似乎仍残留在四周围不曾散去。她的心缩成了一个坚硬的核。
林翠仿佛死了。
她的丈夫——傻子刘鸿林睡得正香。摊手摊脚,四仰八叉地朝天躺着。新婚之夜,他异常满足,也异常疲倦。他微裂着嘴,怪异地笑,嘴角边,拖下来一条长长的口涎。
傻子也有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和本能。在父母的协助下,他如火山爆发,凶狠,粗鲁,贪婪,野蛮地长驱直入,看不见林翠哀求的眼神,看不见林翠因疼极而扭曲的面容,也看不见父母得意地笑。他暴烈地在这具气若游丝的娇弱的身体上一下一下拼命地耸动着,发泄着他过于旺盛的精力和内心无尽的空虚。“啊——”一股巨大的能量喷涌而出,他被抽空了,吸干了,终于,他倦极颓然倒下,像一张没了生气的兽皮,软软地,尸陈塌上。
这不是结束,一切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