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伯明翰一碧如洗的晴空出现在视野里。车子弯下公路,进入市区。
“你这两天就住在我这里吧。我去朋友那里借宿。”在公寓前停车时,他迅速地为我作了安排,且不容我的推辞,“你如果不答应,Andy一定会写信‘指控’我待你不周。”我笑,无法不答应。我亦没有更多旁的选择,除非去住宾馆。
隔了几天,韶华打电话给曾雪峰,和他约了一个时间,到他的学生宿舍里去拿书。
韶华还是第一次见识德国大学生的集体宿舍。逼仄的廊道,嘈杂的环境,一些光着膀子的男学生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地从她身边经过,粗黑浓重的汗毛加上青黑色的纹身让韶华看了心惊肉跳。
在林凯来电话之前,她似乎已经把情绪调整好了,她对自己说,他辛苦了那么一整天,还能怎么要求他呢?在电话里听到林凯的声音的霎那,她内心一阵欣慰,她想:“果然他心中还是有我的。”
李薇月和方震华在一旁很认真地听柯太太与孙太太的对话。柯律师对柯太太笑道:“你们不要误导人家小年轻,他们还没有结婚呢,给你们这么一说,明天书也念不下去了,婚也吓得不敢结了,更不要说生孩子了!”
“李小姐,听震华说你最近很忙?”柯律师问。“她最近在上暑期语言强化班。”方震华赶着替李薇月回答。“哟,那就是说万里长征才刚开始啊!”柯太太笑道,“李小姐,你可要做好长时间吃苦的准备哪!”
柯律师的家在奥林匹亚体育中心附近,离宁芬堡皇家园林也不过几分钟的路程。柯律师常常对朋友们这么说:“我现在事业那么顺,和这块风水宝地是分不开的。”
他站在自己的家门口听着方震华两人走上楼来。
正在那里左思右想着,客厅的电话又响了。她被吓了一跳,直觉该是方震华打来的。她拎起了话筒,故意做出睡意朦胧的样子问:“喂——”她想要是真的是他,她就可以借口已经睡下了而早早地挂电话。